“？”陈青森诧异地看着他。

“因为你是陈青森。”顾明斐认真地看着他。

“……”陈青森无语，他这会儿才终于有了点顾明斐是自己粉丝的感觉——就这无脑吹捧的样子，陈青森自己听了都觉得羞愧，就顾明斐吹捧的这架势，任谁听了都要以为他专业电影学院毕业，一出道能成为天降紫微星。

“顾非，我是真的小看你了。”陈青森想到了自己最近才学到的流行词，“你才是会吹彩虹屁的那个。”

“我没说彩虹屁，我说的是事实。”顾明斐冷静地说。

陈青森无话可说，只能竖起大拇指，表达自己的赞同，“……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嗯？”

“……苗导说的都是真的？”他上下打量顾明斐，总觉得对方和苗导口里的，连自己比赛时的短裤都要收集的狂热粉丝搭不上边——是的，别看陈青森这会儿看上去是挺镇定，但其实从苗导那儿看了照片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他准备找个借口，把顾明斐家里那条裤子拿走——

一条大裤衩居然在别人家里挂着，他还做不做人了？

只不过顾明斐似乎完全没发现他纠结的内心，他坦然地承认了，“真的。”他对陈青森说，“你想去看看？”

陈青森立即站起来，“去。”

……

等陈青森真的在墙壁上，看到了那条挂在了玻璃柜里的短裤之后，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公开处刑羞耻play。

陈青森仔细看了眼那条裤子，发现正是自己比赛时穿的那条，甚至连裤脚的血迹都在——那当然不是他的，是对手的。

“你为什么会收集这个？”陈青森已经放弃了挣扎。

“我很喜欢那场比赛。”顾明斐说，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陈青森的尴尬，“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不用。”陈青森说，他实在没有勇气，在这个对他来说过于羞耻的地方待着了。

“你之前不是很有兴趣吗？”顾明斐平静地说，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趣，完全感觉不到陈青森的抗拒，自顾自地开始和陈青森介绍起了自己的收藏室。

“其实我这里的东西挺多的。”顾明斐说，他指着自己挂在墙壁上的拳套，“这你是23那年用过的拳套，那场比赛我也很喜欢，你最后虽然是险胜，但是很精彩，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对手吗？我后来在拳场上碰到过他一次，我赢了。”

“还有这张照片。”顾明斐拿起了一个相框。

陈青森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他穿着背心和短裤，没有看镜头，手上拎着一个水桶，正在往头上浇水……

那是他十几岁时的一张照片，身形还没有完全长开，看上去有些瘦弱，他其实已经忘了当时是什么场景，只记得拍下这张照片的人，是那个应该可以算是他师傅的人。

只不过那个人运气不好，还没等他真的出名，就因为意外离开了。

“我记得这张照片，一直被我贴在床头。”陈青森看了眼照片上残留的胶条痕迹——因为那块地方一直是被遮挡住的，颜色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你从哪儿找到的？”

“旧货市场，我在一本相册里翻到的。”顾明斐说，“里面还有一些其他人的照片，不知道摊主在哪儿收集的。”

“可能是从垃圾堆里捡到的。”陈青森说，他猜测自己死后，安德烈就离开了他们住的地方，很快那栋房子也迎来了新的主人，墙壁上贴着的这些照片，除了垃圾桶，似乎也无处可去，他看着顾明斐，“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陈青森，你知道我这次会在电影里客串一个角色吗？”

陈青森回想了下，好像是记得这部电影，顾明斐会作为客串登场，戏份不会太多——

“你要演他？”陈青森不意外顾明斐知道自己师傅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这部电影里，他的师傅居然也会出场。

“戏份不算多。”顾明斐说。

陈青森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明斐，“他比你矮。”

“这个可以化妆。”顾明斐不在意地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嗯？”

“你告诉我你的师傅。”顾明斐对陈青森说，“我告诉你彩蛋里有什么。”

“……你知道怎么打开了？”

“刚刚想到了。”顾明斐看向陈青森，“你不吃亏，不是吗？”

“你只需要多和我说一些，关于你师傅的事情就可以了。”

如果这会儿苗辉涛在这儿，听了顾明斐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因为这个角色分明是顾明斐提议让他加上的，甚至连一些细节的内容，也是顾明斐提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又加班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