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这个案子也被人忘记了，只有在盘点一些悬案时才会被人提到。”

陈青森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秦帧的资料，发现第一个搜索出来的的标题就是《昔日天才秦帧，竟沦落至此疯疯癫癫》。

忍着心里的不爽，陈青森打开链接，发现是一个狗仔记者，居然在路上遇见了秦帧，只不过看上去他状态不太好，整个人消瘦得过分。

为了凸显这种对比，这人还放上了一张秦帧30岁时的照片，那会儿他正春风得意，穿着合体的西装，手上端着香槟杯，似乎是在参加酒会。

他身材瘦削，五官深刻，照片里他漫不经心的抓着香槟杯，脸上挂着笑容，然而气质颓糜倒是有点末代豪门公子的感觉。

和后来那个瘦削干瘪的中年人，几乎是两个人。

“这就是秦帧以前？”陈青森问。

“是。”顾明斐道，“秦帧以前的脸比才华还出名，他当年的妻子也是他青梅竹马的邻居，只不过身体不好，生下女儿之后便去世了。”

“那他去找苗导……”

顾明斐摇摇头。

陈青森把这件事按在了心底。

而后面他也没有在训练场里看到秦帧，直到集中特训提前结束的时候，陈青森才在一个下雪天，看见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人。

他戴着一顶帽子，陈青森辨认了一会儿，发现他应该就是秦帧。

“你来找苗导？”陈青森回头，训练场里已经没人了，训练已经在之前结束了，他今天过来，只是准备再锻炼一下，毕竟其他地方没有那么多的设备。

秦帧摇摇头，“我是问了他才过来的。”

陈青森发现，秦帧的外套和帽子上都是雪，看来已经是等了一会儿了，虽然陈青森心底不清楚，为什么秦帧会来找自己，但他还是打开了身后的门，“进来聊？外面冷。”

陈青森给秦帧倒了一杯热可可，这是之前剧组的女孩留下的，说是天冷的时候，喝这个可以暖暖身子还补充能量。

于是陈青森就给秦帧泡了一杯。

纸杯很薄，给秦帧拿来暖手正好，他道谢之后接过，然后拿在手上，坐在简易的折叠椅上没有说话。

陈青森相信，对方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于是他也拿了个折叠椅坐在他的对面，等待对方开口。

“我是问了老苗，才知道你在这里的。”秦帧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手中的热饮，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秦帧，以前是个导演。”

说到这里，他轻笑了下，像是自嘲。

陈青森看了，心底有些不好受，他只能稍微转开了下视线，然后郑重得也做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