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子相会(4 / 5)
作品:《基督山伯爵》“信仰?”维尔福微笑着说。
“不错,是信仰。那两个字的含义,我相信,就是有希望的雄心。”说完,维尔福的父亲伸手去准备拉那条叫人的铃绳,想叫侍者进来。维尔福却按住了他的手臂。
“等一等,我亲爱的父亲,青年说道,我再说一句话。”
“说吧。”
“不管保王党的警务部多么无能,他们却知道一件可怕的事。”
“什么事?”
“就是有个人的外貌特征在盖斯内尔将军失踪的那天早上到将军家里去过。”
“哦,能干的警务部知道了这件事,那个人的外貌特征什么样?”
“棕色的皮肤,头发,眉毛胡须,都是黑的,蓝色礼服,纽扣上挂着荣誉团军官的玫瑰形勋章,戴阔边帽子,一支藤手杖。”
“啊,啊!他们知道了这一切?”诺瓦蒂埃说,“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捉住那个人?”
“因为昨天,或者前天,他们跟踪那人到高海隆路拐角上的时候,把他给跟丢了。”
“我说你们警务部是些脓包吗?”
“是的,或许他们迟早会捉到他的。”
“嗯,”诺瓦蒂埃漫不经心地环四周看了看——“嗯,倘若这个人蒙在鼓里的话是会这样的,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微笑着补充道,“他还要改变面貌和服装。”
说完,他站起来,把礼服脱下,领带解下,走向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他儿子的梳妆用的一切必需品,他拿起一把剃须刀,在脸上涂上肥皂,用他结实有力的手,刮掉了所有给警察提供十分珍贵资料的碍事的毛发。
维尔福看着父亲做着这一切,恐惧中不无敬佩之意。
诺瓦蒂埃刮掉胡须之后,又在头发上下了一番工夫;戴上了一条放在打开的旅行箱表面上的花领带,而不是原来的那条黑领带;套上了维尔福穿的一件下摆呈喇叭状的栗色礼服,而不是那件蓝色开襟的礼服;他又在镜子前试戴了一下年轻人的卷边帽,对自己新的模样似乎挺满意,没有再去拿先前放在壁炉一角的白藤手杖,而是用那只壮实的手,把一根细长的竹手杖挥得嘶嘶作响,高雅的代理检察官就是用这根手杖给自己的举止平添一种洒脱的风度,构成他的一个主要特征的。